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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诗》的原文及赏析] 杂诗利川

2022-07-11 20:30:15  纠纠娱乐网

【诗句】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

【出处】唐·沈佺期《杂诗》

【意思】少妇我今怀相思意,恰如郎君别时情。谁能率兵挥大旗,一举克敌攻取其都城。

【鉴赏】在闺房中的年轻妇女,到春天的时候,自然有着深刻的相思;在外面服役的丈夫,在昨夜里也有牵记妻子的情怀。

【鉴赏】闺中少妇此时此刻面对明月怀念征人的满怀愁绪,又何尝不是征戍未归的丈夫在同一时刻对于她的思念呢?诗句描写了被战争分散的家人互相思念彼此的感人场景。独守空闺的少妇担忧着丈夫的安危,远在千里之外的征人回想着家中的温馨,两人同时仰望空中的一轮明月,任皎皎月华静静地洒在他们身上,相望不相闻的断肠之痛可想而知。“今春意”和“昨夜情”本是同一种情感,却被诗人别出心裁地分开来写,隐隐暗示着少妇所思念的良人极有可能已经化为“无定河边骨”。诗句通过对比两人的伤怀,映射的却是所有被战争分离的家庭的伤痛,含蓄自然,感人至深。

【全诗】

《杂诗》

.[唐].沈佺期.

闻道黄龙戍,频年不解兵。

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

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

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

【注释】

①黄龙戍:唐时派兵防戍的东北要塞,在今辽宁朝阳一带。

②频年:连年。解兵:撤兵,罢兵。

③二句用谢庄《月赋》“隔千里兮共明月”之意。意谓闺中和营地同在一轮明月照耀之下,少妇在闺中思夫之情,可随月光而传到征夫心中,征夫也感到昔日与妻子闺中赏玩的月,长在营地照着他,所以都觉得月之可。可怜:可爱。汉家,借指唐朝。

④二句进一步写两地长期相思。今春指此刻相思,昨夜指别离开始的相思,互文见义,表示年年、夜夜相思的情意。良人:丈夫。

⑤二句意谓希望有人能统帅军队,一举破敌,使征夫和少妇早日团聚。将(jiang):统率。旗鼓:代指军队。一:加强语气的助词。龙城:见前杨炯《从军行》注。

【题解】

这是一首通过闺中少妇和黄龙征夫的两地相思表现征戍之苦的诗。“杂诗”的意思就是不拘流俗、遇物即言。古代诗人用“杂诗”命名的诗篇很多。

【鉴赏】

这是一首闺怨诗,但诗里面有金戈铁马的壮丽之声。

黄龙戍在今辽宁开原西北,唐时为东北边防的要塞。首联借少妇之口,写出战事发生之地,而战事发生之地也就是这位独自伤神的少妇的丈夫所戍守的地调光硅柜方。“频年不解兵”,一个“频”字强调了频率之繁,间接表现了这位少妇的厌兵之感。

“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唐人多以汉代唐,为唐诗习语,而这位少妇与她的丈夫夫妻分离,唯一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就是天上的这轮分散机明月。照在少妇梳妆楼的明月,与挂在丈夫驻守的军营上空的月亮,岂不都是同一个月亮?此句写少妇的相思之深,时时刻刻对自己的丈夫魂牵梦萦。此句托明月以寄相思,语极凄婉。清人黄生评价说:“三、四即景见情,最是唐人神境。”(《唐诗摘钞》卷一)

颈联中,少妇与丈夫达到了心灵的契合。少妇在这个春天防水墙的思念之情,也就是丈夫在军营里对妻子的思念之情啊!尾联中突然有了新的希冀:有谁能带领大军,一举攻下敌人的城池呢?这样的话,丈夫不就可以回家与自己团聚了吗?

盛唐边塞诗,往往注重奇壮高逸的意趣,里面的情绪是昂扬的、不可阻挡的。而在沈佺期的初唐风格的诗中,却把克敌制胜作为夫妻团圆的手段而加以追求,可见初唐、盛唐的情调是不大一样的。但我们并不能说沈诗中的思想感情就不正确,事实上,普通百姓对于战争的观念,能够达到这一境界,已经很高了,因私情以见公义,我们怎能苛责?屈复《唐诗成法》云:“‘长在’又止用‘情’、‘意’二字收住,并不是说怨恨,而怨恨已极,方逼出七、八不可必之想法,细极。”可谓是善窥诗意者。

【赏析】这是一首旨在希望早日结束战争的五言律诗。首联叙述背景:黄龙戍边塞,战事频仍,从来没有休兵。此二句暗含一“怨”字,其怨战之情尤为强烈。次联借月抒怀。一轮明月照耀闺帏,亦照耀军营;闺中少妇对月相思,军营征夫亦相思对月。月,是夫妻美好生活的象征。此月,能勾起征夫对往昔夫妻偎依赏月的回忆,更增怀恋之情;亦能引发思妇的痛苦,美好的明月似乎随良人去了,今日之月伴着我,只留下孤寂、冷落和凄清。此联抒情,字字见月,处处见人,内涵丰富,既写现在之分离,也暗含昔日之团聚,简直就是一幅鲜明的异地共对明月相思图,暗寓征妇征夫的绵邈深情。第三联以“今春”昨夜”对举,言少妇被春光撩拨,感光阴虚度,惆怅无限!良人受长夜煎熬,忆夫妻别离,愁恨无边!其实此二句又是互文,这长期分离的千千万万征夫征妇,岂不是春春如此相思、夜夜如此伤怀?末联点出主旨。希望有一良将,率军夺取龙城。如此则可凯旋团聚,安居乐业。这既是闺妇、征夫的愿望,也是天下百姓的愿望。此联以问句作结,尤显意蕴深长。此诗紧扣“情”“意”二字,构思新巧,尤以中间二联为妙。以月抒情,关联异地两心的情意,含蕴丰富,极为真挚;互文的运用,情思的转换共有,极为自然。此诗对仗工巧,完全合律,其文气随句式的演化,有舒缓促迫之变,可细细体味。

【作者小传】

沈佺期(656—715),字云卿,相州内黄(今属河南)人。上元二年(675)进士及第,任协律郎。曾与修《三教珠英》。历通事舍人、考功员外郎、给事中,坐贿入狱,旋获释。神龙元年(705),坐谄附张易之而流驩州,次年赦归,为台州录事参军,历起居郎兼修文馆直学士、中书舍人,终太子少詹事。两《唐书》有传。与宋之问齐名,并称“沈宋”。其诗多应制之作,流驩州期间诸作感情凄惋。长于律诗,格律谨严精密,对五律、尤其是对七律定型作用甚大。有《沈佺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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